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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发言的部门经理吓了一跳:“快!这怎么——”
部门经理瞥见任尘白眼底的阴郁冰冷,慑得一颤,本能停住话头。
“你们是母亲过去重点扶持的子公司。”
任尘白说:“我因为这个原因,给过你们很多次机会。”
他的语气平淡,在座的诸人却依然吓出了一身冷汗,整间会议室里都寂得鸦雀无声。
任尘白却又突兀地沉默下来。
他看着指腹汩汩冒出的血,脑海里却又出现了病房里那个无声无息仿佛已经死去的骆枳。
他那时候还不知道骆枳已经昏迷了,骆枳被他甩开,额头磕在床脚,伤口却没有什么血淌出来。
就好像那具身体里的血其实已经被放得差不多了,因为实在没什么可以淌出来,所以整个人开始慢慢冷下去。
那是在骆枳刚回来的那两年里,也从来没有过的苍白和安静。
任尘白亲手把骆枳推进了那片泥淖。他看着骆枳挣扎,看着骆枳握不住任何一只手,他给骆橙打电话,让骆枳亲耳听见他最在乎的妹妹怎么不顾他的死活。
骆枳果然如他所愿一点点沉下去,一点点被冰冷的黑水吞没,却依然从不对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