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遮到脚踝,宛若精巧冰雕。
背对着小路时,整个上半身被遮在伞下,头顶的鹅黄花伞,是漫山遍野的白雪与黢黑竹林中唯一的艳丽颜色。
施绵听出他在笑话自己的穿着,目光从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移开,掀了下斗篷露出里面的朱红裙摆,再指指严梦舟额发上的落雪。
严梦舟甩了下头,翻下马,将身上狐裘与缰绳一起抛给护卫。
下马后,两人的距离拉进,伴着风雪的寒气,施绵头上有阴影投来,像是一堵无形的墙面逼近。
她抓住伞柄的手微紧,微不可查地后退一小步。
“你又跑哪去了?”十三听出严梦舟的声音,在林中问他。
“去荆州了。”严梦舟答着,喊了声贵叔,跟着钻入林中,只留了个背影给施绵。
近几年,严梦舟来小叠池没那么勤了,经常一消失就是几个月,最长的一次隔了足足半年。问他去做什么了,他从来不说事情,只说去了何处。
上次见面还是四个多月前,施绵及笄生辰那会儿。
施绵站在外面,透过竹叶上摇落的飞雪,看见几人在阴暗竹林下搜寻的人影。
她向前几步,用指腹摸了摸最外侧的两根竹子。
碗口粗的竹子被积雪压弯,严梦舟从中穿过时,侧着肩膀,却还是在竹子上撞了一下,将上面的积雪晃落。
如若没有头上撑着的花伞,那些残雪就要落到施绵头上、肩上了。
施绵一手拿着暖手炉,用手臂夹着花伞,默默张开手丈量了下那两根竹子间隔的距离,轻轻哼了一声,再去看林中几人。
林子里光线很暗,几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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