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霍延己也能看出来她被感染了,阿阮一样会死。”
“那你生霍延己的气吗?”
老卡尔:“谈不上生不生气,霍延己中将的职责就是消除一切安全隐患。阿阮隐瞒感染想进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行为很自私。”
她抱着侥幸的心理,想回到温暖的家里,回到从前的日子。
能理解,但自私。
“我才应该向你道歉,我早看出阿阮被感染了,但搭车的时候没有告诉你。”老卡尔叹了口气,“我和他们认识很多年了,贾森和阿阮都是好人,也很讲义气,我甚至欠他们一条命,所以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和阿阮说,你不该活着,你应该死掉,你不能把危险带回主城。”
“我开不了这个口。”
桑觉又喝了一口,浓郁的果酒香蔓在舌尖。
老卡尔拿着抹布,撑着吧台:“我想着,反正进城也要测污染指数,他们不可能活着进来。算了吧,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
“为什么大家都怕死呢?”
“谁不怕呢?难道你不怕?”
桑觉想了想,诚实道:“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感觉,死亡具体意味着什么。
“贾森和阿阮是我周围唯一一对登记结婚了的伴侣,他们感情很深,在一起十一年了。至于其他人,换床伴比换衣服还勤快。”
老卡尔叹了口气:“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们,毕竟这世道就是这样,谁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及时行乐最重要。”
比如这会儿,酒馆里有不少人都注意到样貌极好的桑觉,他们蠢蠢欲动,有个辫子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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