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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玙闻言,若有所思。
翌日,他又令我将昨日言论在皇帝面前再陈一遍,太傅谢岌也在,闻言慷慨称道。
于是,由司徒、太傅、龙骧将军三方口述,查漏补充,而我从旁笔录的《督军令》就此下发。
西太后从中阻拦,却被少帝当庭驳回,士族庶人,上下莫敢不从。
军令普及之后,少帝亲政,王玙、谢岌渐渐放权,慕容垂更是深入邺北,势如破竹,百姓无不额手称庆。
而拒绝草拟招募令的袁扈后面再来尚书署,辄被王玙拒之门外,至今仍赋闲在家。
三月后,我被诊出有孕,长公主喜出望外,严令我在家休息,王玙也不强求,只仍留了大量书简给我,美名其曰打发时间。
这一日,我正在留白处作着摘要,忽然有人来访,说是袁扈夫人,口口声声要见王三夫人。
我明白了,袁扈那日见了我,即便当时没认出,回头也会反应过来,这便叫了南锦绣来说和。
我点点头,甲士便迎了人进来,见对方面容清瘦,神色憔悴,我大惊:你怎的如此之瘦?
我虽然也瘦,却是天生如此,王家并未在吃食上克扣过我,反倒是南锦绣最是贪食,自小便养得珠圆玉润,如今再看她却纤细如纸,判若两人,也不知到底遭遇了什么。
她捂住嘴唇,满面惶恐:阿姊,果然是你!
我唤人给她上了茶点果子,便慢慢坐到榻上:是呀,要不是我命大,现下早已被你母亲送予庾牧,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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