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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鸣风长廊,王玙果然坐在庭中,面前尺牍堆垒,绢册满案,而他展开其中一卷,正以朱笔批阅。
两个孩子进了亭子便往父亲身上拥,王玙一手一个,将他们提到膝上,拿了墨笔白纸,却是手把手地教他们画鼠。
然而孩子没定性,只看他画了几根鼠须便跃跃欲走,王玙将两个小郎交由女御,便继续翻看尺牍。风度尔雅,使人心折。
见我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对方眼波微澜:双目灼灼似小贼也。
我闻言,顿时破防。
王玙,为何你在梦里也不能温柔些?
呵。
他唇角轻牵,朝我招手,我心下升起的不快顿时如风扬芦花,荡然无存,忍不住便顺着他手臂的招揽,轻轻靠在了那宽广的肩头。
不远处是飘扬的纱纬,杨花如雪,小泉流瀑,水落而石出。
实际上,我未敢肖想过这些,能做三年你的妻,或许已是上天容情。
何以妄自菲薄?
可我嫁与你三年未有子嗣,母亲明里暗里,多有褒贬,说要纳些贵女进来分忧……
那么,你是如何想的呢?
我以前想过,父死夫为天,既然是天,那么丈夫所行,莫不相从,可当我嫁给了你,才知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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