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着。
这,这话又是何意?
我有些执拗:可他说必来救你,不在今日,便在明日了。
哦?那他是如何说的?
他说先用一支兵引走大单于,再分两支队伍,齐攻邺北东西两门,我们只需逃去南门……
孰料,王玙闻言失笑,甚至笑得差点滚下榻,直到见我面色不虞,才有所收敛。
也罢,不如我们今日便去看看,他所说的』南门』,如何?
闻言,我心下狐疑,但也没旁的办法可想,只得伺候他起身更衣。
借口饭后消食,我与王玙坐上了胡人的车马,前后左右,足有数十个荷甲骑兵一丝不漏地围绕着,骨碌碌地驶到了城南。
然而沿着墙根转了许久,都没找到慕容垂口中的南门。
我连忙借口小解,一个人溜到了墙根下的民居角落,这里乞丐遍地,我找到一老人,对方却耳聋昏花听不懂我的问话,又找到一小童,那孩子却茫然看我。
邺北没有南门,只有东西两门。
一连问了几人,皆是如此答案。
我的心渐渐被冰雪包覆,沉沉坠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