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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损失的那一块髓,尽管是用于救治青年,但对方之所以会受这么严重的伤,追根究底还是为了他们家的穆椿。
所以那块髓是青年应得的,也是穆家必须给出去的,用这一块髓,换了他儿子平安。
但如果茅山赔了髓,髓又还给穆家,就只是青年重伤濒死,而穆椿平平安安,相当于他们穆家什么都没损失。
这样想来,确实不太说得过去。
敏锐地意识到这句话有歧义,穆椿的父亲突然抬眼转身,看了一眼神色淡漠的青年,心中忽然涌出一阵怀疑。
但还没等她说话,就被茅山掌门截住话头,那老家伙原本该是理亏的一方,谁料竟然倒打一耙:“好啊你,我看你就是想要我茅山的髓,后悔用自家的东西救了那小道友,所以想来弥补损失!”
“你颠倒黑白!”穆椿的父亲气急。
都这种时候了,为了避免被人扣上一顶恩将仇报的帽子,他也只能说:“我穆家找茅山讨要说法,自然是给我儿子和他朋友一同讨要,至于赔偿的东西,我穆家家大业大,自然不会贪图什么,一切尽归这位小兄弟。”
这话一出,茅山长门便高兴了,穆家人要是一直不依不饶,他还真不好解决,但现在换成了那个年轻的小子,那就好办了。
茅山掌门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用早已经烂大街的话与人搭讪:“我看这位小友面善得很,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见过?或许是在茅山密室中。
兰亭抬眸神色浅淡,语气意味深长:“或许吧。”
得到回应之后,见青年从始至终都不似要咄咄逼人的样子,茅山掌门顿时心中满意,断定对方应该十分好说话,也容易动摇。
于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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