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朝堂局势自是或多或少都能知道。
昨日她就觉得不对劲的,女子忽然便起了要去游湖赏荷的念头,尤其...尤其是在黄昏时那一笑,说是释然,倒更像是已罢休,可心里分明是还记挂着被抱走的孩子,可贤淑妃掌握着那孩子的生死,不论输赢,三郎都是九死无一生,女子担忧却又不能直言,怕坏了男子所谋的事,便梦成魇。
林业绥迈步过去:“速去请疾医,再命人备好热水端来。”
玉藻频频点头,喜极而泣的跑出去。
红鸢也连忙去吩咐人准备热汤巾帕。
不过片刻,内室便只剩他们两人,林业绥在卧床边坐下,抬眼望向女子时,眸光深长。
宝因躺在其上,乌发乱成一团,薄汗泌出,又许是彻夜的惊泪,使得那些青丝站在脖颈与鬓边,整个人都是湿漉漉的,寝衣被浸透,唇齿间还在呓语。
他探手过去,将那些发丝拨弄开。
待疾医来瞧过,施完针刺后,女子方不再梦呓,蹙起的眉心也渐渐平坦,呼吸开始匀长。
又两刻,宝因终于醒来,还未睁眼,便已扶眉先泣,大概是在梦中所积攒的情绪,不不快。
林业绥安静陪在一旁,像昔时那样轻揉耳珠安抚。
如此动作,宝因便知是男子,她将心绪收拾妥帖,泪眼看他,语气平和:“昨夜如何?”
林业绥把女子托起,让其靠着隐囊半坐能稍舒适些,随后拿来湿帕为她擦汗泪,简答一句:“太子胜了。”
宝因松了些心,可当回想起所梦之事...从前都是梦见成长的阿瞻不认她,喊旁人为母,昨夜却梦到两个宫侍用白绫将孩子给勒死。
她无助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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