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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鸢看着心神被伤大半的女子,伸手想要去扶。
只是转瞬,宝因便垂首,提着下裳拾阶而上,再神情木讷的跨过低槛,体弱以致步履轻盈,半垂长睫的倒影被日光透照在近乎透明的肌肤上。
红鸢小心跟随在后面,然后被半路出来的玉藻给悄声拉过一旁,示意她去看西屋那边。
男子立在廊下,暗青衣袍衬得他心性淡薄,似乎待谁都是漠然,可那眸光却紧紧追随着女子而动,眼底所掩藏的是入骨的眷恋,恨不得两人骨肉相融才好。
宝因行至西屋庭阶,担忧林圆韫还在,吐出一口气后,缓缓抬眼,然后怔在原地。
林业绥笑着轻唤:“幼福。”
宝因眼眶瞬时便发起热来,在与男子对视半刻后,她匆匆收回视线,默不作声的走过男子,去了内室。
林业绥苦笑着低下还在发疼的眼睛,渐渐被裹上一层湿意,胸口也没由来的悸痛几下,倘若当年谢氏所嫁之人不是他,今日一切便不会发生。
怨恨他是应该的。
不远处的玉藻和红鸢两人看得心里焦急,实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正犹豫要不要上前去帮女子说两句时,倏然又转忧为喜。
林业绥迈步进了屋里。
宝因双眸被晶莹的水给浸湿,泪花翻涌,见男子来到自己眼前,她微微仰首,问:“在西北可有受伤?”
林业绥呼吸滞停,看着眼前消瘦苍白的女子,伸手抚去那些摇摇欲坠泪珠,落在手背时,滚热到他心脏猛缩。
他涩口道:“无碍。”
被温厚的掌心触摸,快撑不住的宝因再也忍不住,侧过头用脸颊去相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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