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应允。
林圆韫念了两句“相彼鸟矣,犹求友声”,便被难住。
宝因接着一字一字的念给她听:“矧伊人矣,不求友生?神之听之,终和且平。”
林圆韫朦朦胧胧听着,跟着念了遍,然后问:“这是何意?”
宝因耐心解惑:“鸟鸣是为求知音,连鸟雀都尚且如此,我们人又岂能不去知重情义。”顿了一刻,迟缓道,“请求神灵聆听我愿,赐我和乐平静。”
林圆韫是个好学的,听过一遍,自己便能读,当下就研读起来。
红鸢瞧着,露出个欣慰的笑。
自从女子产后昏死醒来后,便躺在榻上不言不语好几日,泪珠也一直不停的掉,鬓发整日都是湿的。
这些时日,身子更是被药一直给浸润着,精气神再没好过。
也就是前日大娘子林圆韫许久没见过母亲,吵着闹着要来西屋这边,她们实在劝不住也拦不住,只能无奈看着人跑进内室。
随后,女童趴在榻边,拿出一卷竹简,委屈开口:“娘娘,这字念什么?阿兕不会。”
从那时起,女子不再哭,耐心教养儿女,宛若被人夺子从未发生过一般,但她们这些侍奉的也不敢多说话,怕一不小心就扯到那块被剜走的肉。
在林圆韫开始伏案练字时,红鸢端着温到刚刚好的药汤入内,放去小榻上:“大奶奶,该喝药了。”
担心药味会熏到孩子的宝因侧头看去,稍动动弯曲的腿脚,而后抬手,由侍婢扶着起身,走到坐床边,端起碗盏,默默把苦药喝了,然后拿帕子擦去药渍,如往常,不说一语。
许是她强撑起来的精神,只够安抚林圆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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