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惦记南山的土质不紧,恐生灾祸,便匆匆披衣起身,提灯奔走四处去叫百姓离开。那夜方圆九里都听到了南山轰鸣。”
林益、林勤身为叔父,闻言都哀叹一声,老泪纵横的擦了下眼睛,尤其是林勤,更是自责:“都怪我啊。”
比起长兄,与弟弟相处时日更久的林卫铆虽不说一言,眼睛却早已暗中红了起来,控制不住的流起眼泪。
裴灵筠攥着手帕,垂首掩脸,双肩微微抽动,喃喃道:“他回家了,终于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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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府正厅,灵柩置于当中,因已逝多日,尸体面貌早已有所变化,实在难观,便合起了棺。
供桌与贡品香烛皆已摆好,丧布妆点四周,又另有穿孝的奴仆跪在一旁,腰间有孝帕,手中执杖,专门负责哭丧。
赶来的林却意瞧见这副情形,瞬间瘫软在灵前,痛哭起来:“五哥!”
守灵的侍婢仆妇连忙上前,各搀扶一边,小声劝慰,可怎么也劝不好,直到宝因来了,她才好一些。
身为同胞亲姊的林妙意换上粗麻的齐衰孝服来上了几炷香,有过十月血肉相连的周姨娘更是哭倒在棺椁旁。
眼前悲痛,自也惹得宝因心绪翻涌,再难隐忍,鼻翼翕动,豆大的泪珠便那么滚落下来,聚在下颚,将地打湿。
她嫁来林府时,林卫隺还未满十三,会在冬至与兄姊妹来微明院送袜履,祝兄嫂福寿绵长,莲藕收获之际,更是与四兄兴奋下塘去亲自挖藕,后来林圆韫出生,因顾着面子,总是要偷偷多瞧上几眼。
那时羞涩的少年,从入仕娶妻到魂归黄泉,竟只有短短几载。
这六载多的岁月,自己也早将这位小叔子当成家弟般相待,与谢晋渠他们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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