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人在按照主家命令停下轊车后,迅速低头退到一边。
不过须臾,马蹄声响起。
林业绥勒紧缰绳,径直翻身下马,瞥了眼两侧宽大的黑棺,凛然道:“叫人来打开正门,迎五哥进去。”
跟在后头骑马而来的童官一落地,连口气都没敢歇,快步走去一旁的边门,与上夜的小厮说了几句话。
寂静的空气中,只听几道脚步声交错。
正门打开的那一瞬,穿孝的人再次站过去,合力把灵柩抬入府中,林府奴仆接连跪下哭丧。
林业绥一身交衽黑袍傲立寒风,漆眸湿润,眉骨染尘却又坚毅,血丝仍未从眼中完全消散,衣襟处露出的白色中衣边缘上,也还依稀可见几滴暗红色的血点。
童官见男子岿然不动,抬袖擦了擦眼角,自己的弟弟,心里怎会不伤心。
他们赶到云阳郡时,那座山已塌了大半,黄土石块堆积成小山,百姓小吏早清理完大半,之后一个时辰没有,便瞧见了泥石下被压的少年,浑身只穿了件寝衣,外袍在十丈外的地方找到的。
男子亲眼目睹,压抑已久的情绪也在那一刻冲破禁制,当着众人的面吐了血。
小厮哽咽道:“隺五爷已回来,大爷也请注意身子。”
林业绥瞧着硕大黑棺渐渐消失在高门里后,脚步凌烈如风的进了府,气息却虚弱下来:“把卫铆、两位叔父还有隺五奶奶都给请到正厅去。”
童官叉手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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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明院里更是一阵慌乱。
得知有灵柩停在林府正门,昨夜宿在这里的林却意连妆都来不及上,净完面,起身便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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