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天出来。
来至十月下旬,更是连下几日骤雨,河道翻涌,建邺附近的水网皆呈满溢之势,三省商议过后,紧急泄洪。
泄了三四日,暴雨也见小。
可到廿九夜里,又忽听天雷降下,地动山摇,急雨骤落,瓦片碎裂,丝毫没有任何喘息的间隙。
宝因被猛地惊醒,稍微缓过来后,小喘着呼吸。
耳畔雷声仍不休不止。
她抬手扶额,合目养了养心神,再把那口浊气一并吐出后,方觉好受了些,但也感到口干舌燥。
翻身想起时,却发现身侧的人不见了。
深思几刻,宝因稳住心旌,借着彻夜在燃的烛火,找到织金旧袄穿好后,掀开棉衾,下到卧床边。
便见男子正身而立在窗牗的榻前,鸦羽色的外袍罩在身上,与这般夜色难分秋毫,然后漫不经心的举起掩在衣下的左手,慢腾腾拎起瓷瓮,倒了盏茶。
而茶汤流动之声消弭在泼天的雨中。
宝因先走到里间门口,挑起门帘,瞧了眼外间的漏刻,再回过头来问:“怎得起这么早,离卯时还有一个多时辰。”
茶倒好,林业绥脚步微转,踩着脚踏,缓缓坐下,被鸦色外衣所罩的白色寝衣,也显露眼前,略松垮又不觉浪荡,反有山间清冽之感。
他右手端起茶盏,露出温润神情,答得简便:“口渴,起来喝茶。”
紧接着,慢条斯理的喝下一口。
宝因见男子喉结轻轻滚动,茶汤入喉,越发觉得干渴,走过去,为自己也斟上一盏。
放下茶盏,林业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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