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拱手作揖一番,下山回去了。
监观也施道礼,称是。
他们刚离开,男子便几步下阶,走向快踩到青苔的妻子,温凉的掌心握住其腕,把人带回自己眼前,再顺势重新扣住其指:“走吧。”
宝因摘下帏帽,偏头看向他身后:“都已问完了?”
林业绥带着女子一步步离开这,声音又恢复原先的平淡:“什么都没留下,唯一可知的便是死前将白乐天的《读史五首》送到了长生殿。”
宝因闻言,不由垂眼,默诵起这首组诗,所吟之典不下十个,有楚怀王流放屈原,荒淫国政,汉文帝疑心贬谪贾谊,所流露之意皆是含沙射人影,巧言构人罪。
难不成昭德太子也因奸佞巧言而陷入过困境。
可当时的天子还不是如今这位。
苦想不到时,他们不知不觉中已步行百丈,携带着奴仆的二人来到了半山腰的庙观。
吃过斋食,暮色开始从四面往中间合起,而入了夜的青城山,只觉寒意刺骨,比建邺更甚。
濯洗过头发的宝因坐在炭盆边,连发也顾不上绞干,双手置在火上烘着,寝衣之外还添了件夹棉的交领旧袄。
玉藻净面回来,呼着冷气,使劲裹着身上的衣物,正要进去为女子守夜时,旁边居室的门有了响动。
她急忙低下头退让。
注意到门口的动静,宝因抬目过去,瞧见披衣散发的男子,轻笑一声:“爷不睡,怎么来我这儿了?”
到底是在道观中,他们二人便分开来睡了。
瞥到女子的乌发还湿漉着,林业绥顺手拿了巾帕,走过去给女子绞着发,声音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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