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李姨娘连欸两声, 在男子开口之前就迅速出去了。
宝因喘匀气, 看向屋内的人:“爷不是说要八九月才能回来?”
林业绥走去榻边,视线微垂,女子入息绵绵,几缕额发遮在了双目前,应是动过怒。
他伸手,欲要去理:“战事提前结束。”
意识到什么,宝因偏头去拿帕子掩唇轻咳,躲了男子的触碰:“爷看过孩子了吗?是个哥儿。”
林业绥瞧着自己顿在半空中的手,眼皮落下,遮住黑眸,装作无事般将手收回,轻嗯了声。
似乎也无话可说了,宝因指尖摸着薄衾下面的冰凉信封,浅笑盈盈,体贴安排:“一路风尘仆仆该是累了,侍女婆子应当已经烧好水,正屋一直都有人洒扫着,爷去沐浴完便可歇息。”
林业绥不言不语,亦不动,只是敛眸,静静看着女子。
宝因维持着唇畔的那抹不及心的笑,随之淡了下声音:“我刚生完有些乏,还望爷能体谅一二。”
林业绥的眼眸忽变得幽深起来,温声留下句“好好歇息,我夜里再来”便迈步往外走去。
等在外面的小厮看见主人出来,躬身上前,惦记着男子旧疾频发,新伤未愈,又短时间内奔波一千余里,陵水驿的医工也说胸肺的溢血之兆愈发严重,本想询问请医来治疗一事。
男子瞥他一眼,已低声吩咐:“问问前面从屋里出来的那个仆妇,她都与大奶奶说了些什么。”
不敢忤逆的童官只好叉手,转身离开。
林业绥忍下不适,抬脚去正屋,解下衣袍,进了湢室。
水声时不时响起,直至两刻钟后才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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