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府里的大娘子听了直笑道“药引子倒还以药引子为傲了”。
三岁的稚童第一次知道, 她不是一个人,只是一味药。
生养她的阿娘也是如此想的。
稚童长至五岁,妇人与她说:“我只能教你识些字, 可这样是嫁不了好人家的, 日后五姐要好好跟着太太学些管家之道, 将来才能去高门做太太, 那时千千万万别忘了姨娘。”
然后,妇人便疯了。
她去了西棠院。
等她长至十一二岁时,妇人又好了。
每每她捧着东西要孝顺妇人时,从来都是说恩、恩、恩!那时她总是想,为何私下便不能好好做一场母女。
原以为、原以为妇人这次来是真心照望,虽还时不时便说些什么恩德之言刺她,也只当听不见便是。
在这天地之间亦步亦趋、步步为营,在这产床上九死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过只是味药引子罢了,何必苦苦挣扎、何必留念。
宝因的眉目变得平静,鬓角的发也叫泪水给浇打成股,胸脯上下起伏着,极其缓慢,恍若是在走这人世的最后一段路。
那枚子安贝也慢慢从掌心往外边滚去,摔碎在地上。
随即,有人脚步急切的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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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寿睡完午觉起来难受,拿着以前看病的方子去庵庐配了些药,途径,听到府里姐妹都在说微明院那边的事,凑过去才听了没一会儿,院里的人就来喊她回去,说是太太醒了。
她赶紧提起裙摆,慌里慌张的就跑进了福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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