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看见男子阔步迈过门槛出来,也连忙整理仪容,有礼有节的行稽礼,递上两封文书。
这会儿天还是灰蒙蒙的,府内奴仆已有开始忙活的。
林业绥徐步至阶前,接过后,左手一并捏着,背过身后,吩咐走后的一应事务:“我即刻要出发去西南,这几日省内关于那边的文书,你回去归整好后,送太史局入册。”
小吏拱手作揖,而后由小厮陪着离开。
打点好车驾箱笼的童官正好与他们擦肩而过,他快步走至还立在原地的男子跟前:“不知大爷有什么吩咐。”
听着坊门大开的街鼓声,林业绥垂眸缄口,待鼓声消弭后,才不急不缓道:“书斋案上有两封信,送去给裴爽、裴敬搏二人。”
童官转身要走时,又折回来问了句:“可要说些什么?”
“离开建邺后,我与王烹的性命便系在他们二人身上。”拂过左手粗糙的信袋,林业绥已能预想到自己离开后,朝堂上将会发生什么,征战沙场的将军最怕的不是敌人,而是这些文臣,“不得已时,去东宫。”
庙堂之高的君心不能被扰乱。
童官脸色微变,但也说不了什么,脚步滞了稍许,弯腰恭顺应下后,疾速出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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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雨下得淅淅沥沥,蕉叶被打湿,人也汗津津,叫了热水擦拭过后,方枕着雨声入眠。
宝因打着呵欠醒来,躺着合眼舒缓了会儿,心中所思的是好在寝衣所用的料子是顺滑细密的,若不然,稍动动,便能疼。
她想,该是破皮了。
比兕姐儿那时还凶。
见时辰不早,宝因掀开衾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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