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直垂着头,为什么不抬头看看我?”林业绥收回手,单手撑头侧躺,温柔注视着紧闭双眼的女子,轻轻笑道,“我长得不难看的。”
幼福是她的表字。
当年问名礼时,两家已经互通过。
宝因紧绷一整日的心弦在这一刹那松开,嘴角因绷不住而绽放开笑来:“幼福知道。”
去年在缈山时就知道。
剑眉星目,神情清朗,似松竹挺拔。
“那为何不睁眼看我。”
在这狭隘的床帷里,灼热气息、淡淡松香、低哑的嗓音一起袭来。
宝因的呼吸也逐渐被影响的不稳,想起螽斯杂佩和范氏的话,她缓缓睁开明眸,用一双笑意盈盈带着春水的眼睛认真打量起男子来,轻念着书上的词:“濯濯如春月柳,轩轩如朝霞举。”
林业绥嘴角的笑再也压不下去,声调跟着往上扬:“烛光昏暗,幼福如何确定我像春柳夺目,如朝霞璀璨。”
宝因反应过来自己被捉弄,原本就羞红的脸颊更为灼烫,她下意识躲开视线,嗓子里的娇羞杂糅在话里一同出口:“我若说爷长得难看,那岂不是会伤了爷的心。”
许久未有声音,宝因担心是自己哪里说错做错,让男子感觉不悦,急忙看过去,可却是一双含笑的眼。
一时间,床帷内只听怦然心跳声,分不清是谁的,一下又一下,惹人神思迷离。
此时女子鬒鬓亸轻松,眼里凝了一双秋水,整个人已然放松,林业绥这才轻声开口,唯恐惊了谁:“我们还剩一礼未完成。”
女子点头,用鼻音轻“嗯”一声,羞赧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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