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了二十年,若说没有半点热爱,他们是不信的。
也不不免会感慨,人真是复杂的生物。
譬如谢老师,几杯酒下肚后的她脆弱且多愁善感,会喋喋不休感怀往事。清醒时却又是温和且疏远的,似乎永远不会对你失去耐心,却又让人明显感受到那淡淡的距离感。
如此的矛盾,却又不违和。
也许真实的人性大多如此,只不过我们每个人大多都会选择把自己不像示人的那一面隐藏起来,旁人看不到罢了。
这样想包惜惜还挺佩服谢老师的,她承受过人世间最惨烈的痛后反而能真实的活着。
也许是没什么可失去了吧,也许是这世上已没有让她再在意的旁人和眼光。
包惜惜没试过这样去喜欢一个人,无法想象若是自己这样喜欢的一个人如果有一天永远不能再出现在自己世界将会是怎样。
越想越压抑,反正四下也没别人,她干脆和沈子清说了。
他幽幽看着她,半响不说话。
等了好一会都没见他开口,包惜惜歪偏头看过去,问:“怎么不说了?”
“不知道说什么。”
“为什么不知道说什么?”印象中,除了刚相识那段时间无话可连,他们一直都是无话不谈的。
“……可能,因为我也不曾这样喜欢过谁。”说完,沈子清稍稍撇过头,心里默默说,也许要加个前缀——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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