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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毕竟是个凡人,哭了这么久,泪也该流干了,然而却没人开口劝她别哭,给她一个台阶下。
她哭的这般伤心,养父母也就在包惜惜回来前给她递了几张纸巾,包惜惜回来后纸巾都不递了。
一切都是因为包惜惜吗?
她好恨,包惜惜不过和他们生活了四年,她可是和他们生活了十年。
十年啊,就算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他们也不能对她这么狠心。她第一声爸妈喊的是他们,包惜惜喊的可是别人。
许文雅越想越恨。别人不给台阶她下,她就自己给自己台阶。
她抹了抹湿漉漉的脸,装出努力抑制住哭泣的样子。此时她真的很想问他们后来怎么没有下放农场,可是心里却又清楚不能这么问。这么问无疑是把当年自己因为他们要遭罪而毫不犹豫选择回到亲生父母身边的行为拿出来鞭笞。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哽咽着道歉,解释自己为什么哭得这么失控。
说辞无非就是这几年她一直待在乡下,没办法出来,但强调心里是一直都想念着他们的。今天之所以能来这里,也时因为参加市里数学竞赛才有机会出城。
说到没办法出来,包惜惜从许文雅语气里听出了痛彻心扉。
在城里长大的孩子,想象不出这时候的乡村交通有多不便,初初回去那生活的许文雅跑的出来才怪。
然听着许文雅往下说的,包惜惜笑了。她说从考场出来看到一个身影很眼熟,后来询问之下知道是当年和她调换了身份的那个孩子,这才知道他们还在城里生活。因为实在抑制不住心底的四年,出了学校就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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