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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遇上几多风雨翻,编织我交错梦幻。曾遇你真心的臂弯,伴我走过患难。”
“奔波中心灰意冷,路上纷扰波折再一弯,一天想想到归去但已晚。”
台下的静冈痴迷地看着,啃着手指,不知为何,程爱粼双眸的哀戚让她畏怯。
听到最后,静冈眼神飘忽起来,程爱粼就是夕阳,这就是她的唱词,她要死了,她要死了,这里要失去她了,她要谢幕了,她要死了。
一身绿衣的程爱粼双目染泪,看着彼时的过往,模仿着阿梅,突然豪迈地挥手扬声,“be—be——!”
原来生生死死兜一圈,最让她起心动念的只是寻常并肩。
回到牢监时,静冈一把拽住程爱粼,“你在告别对不对,你在跟我们告别。”
“对,我要跟我最爱的人走了。”
静冈缩着脖子流泪,“我也有两个最爱的人,她们都走了。我用了所有的力气为她们而活,我没有自己的,我在这里,是因为出去之后,想为自己再活一次。”
程爱粼帮她擦泪,“你是晚睡的人,我希望你今晚什么都没看见,能做到吗?”
静冈岑寂地盯着地面良久,轻轻点头。
夜半。
她泪流满面地侧卧在床板上,看着程爱粼的头颅虔诚地递向衣裤拧起的绳索中,仿佛看到了当年妹妹自缢时的视死如归,她死死抓着被褥,无声的瘪嘴恸哭。
2020年1月2日,在马雄飞死去的一年后,程爱粼吊死在帕卡翁牢监的高窗栅栏上。
无论是6年有期,10年有期,还是20年有期,那都是一个虚晃的数字,她在杀李志金那夜,在看《胭脂扣》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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