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毛巾架上空无一物,便舒缓着脖子,裸|露着光滑的后背坦坦荡荡走向阳台拿毛巾。
途径茶几,瞥见了马雄飞黑色的细框眼镜,他不近视,但有时候伪装会佩戴平光镜。
每次一戴,他就会时不时推鼻间的镜架,一下又一下。程爱粼很爱他这个动作,推一次,爱一次。
她戴上眼镜对着镜面赤条条的摆pse,斯文败类地模仿起马雄飞审讯。
最后自己都羞涩了,两颊烧得通红,体内的血气重新活络起来,骨头也没那么痛了。
磨蹭了1小时,又渴又饿,她携着滚滚水汽扎进厨房。
泡了麻辣猪肚的方便面,打开dvd机,选了《胭脂扣》的电影光碟。
也不知是辣的,还是这次从亚罗士打回来,情绪多愁而敏感,这顿饭吃得哭哭啼啼。
当雪鬓霜鬟的十二少蹒跚地追逐如花时,主题曲应声而响,程爱粼更是泣不成声,面条挂在半空,泪水噼里啪啦往碗里坠。
她嗦着面,将警官证放到茶几上。
随即掏出纸箱里的伯莱|塔9|2f|手|枪,卸完15发子弹,再一一装填,手机的信息她已经背下,“pikan酒吧地下城市水管仓库控制间bp—3—2d的隔壁暗房中。”
清月盈盈,繁星丛丛。
程爱粼起身跪地,面朝南,握枪磕头,“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ksitiabha(地藏),护持我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pikan在关丹闹市区的北侧,是个清吧,面积不大。
即便到了后半夜也是人影憧憧,逼仄得无法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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