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叫邱燕,是蔡署的太太,随家族从福建迁来,她把程爱粼当自家半个闺女,终于醒了,邱燕兴奋得眸子发亮,全身都松落下来,“我去叫医生。”
蔡太太一走,病房瞬间遁入了静默,两人一个望天,一个望地,相对无言。
蔡署憋了半天,没话找话,比划着自己面颊,“这里,你这破了一口子。”
程爱粼感受到了,整张脸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
马雄飞脸上就有很多疤,程爱粼很怪,觉得这些疤痕既好看又飒爽,一直在等待自己脸蛋儿什么时候能刻上功勋章,这次如愿了。
“肋骨骨裂,可能呼吸会有痛感,其他没什么大碍。”
蔡署声音泛哑,这几日急火攻心,嘴边长了一火疖子,憔悴了很多,独处的时候会显得很木讷。
“走了?”程爱粼凝滞地盯着天花板,轻悠悠问。
“走了。”蔡署睨着床头柜上的康乃馨,硬梆梆回。
病房又寂寞下来。
程爱粼吸了吸鼻子,声音冰凉,“蛋糕没买好,太丑了,又被我压扁了,他吃得特邋遢,不是他邋遢,是蛋糕邋遢,可他喜欢栗子,能把栗子当饭吃。”
“粼粼。”蔡署眼酸,抬眉抻了抻。
“可栗子馅的就那么几种款式,矮子里挑高个,已经不错了,”程爱粼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纱布裹着辨不清她的表情,“每次给他过生日,都是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跟欠了钱似的,非说越过命越短,这张乌鸦嘴!”
“人在哪呢?”
“法医署。”
“我要见他,”程爱粼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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