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荡起伏着,那是这世界最好听的声儿。有两条脏狗总跟着我,它们认我,我给过它们棒骨,它们啃啊舔啊比我还快乐。我前天回去了没见着它们,也是,9年了,小青年成了老狗,老死了。”
老头一悚,呛咳起来。
他知道他是谁了,李志金,他是李志金!
“9年前我就说过咱还会再见,我这人属王八的,一旦咬住,松口就难了。”男人拍抚着老头臂膀,立在他身后,摆正他脑袋的位置。
尖刀在霓虹的闪烁下溢着流光。
李志金扬眉吐气地扯出个怪笑,突地狠戾一拉。
一股浓血风驰电掣地喷向斜上方。
墙面被甩上了铁锈枯红的重彩,粘稠地遮挡住了相框裱起的满满一墙马来亚高级法庭(hih ut f alaa)的奖章。
老头癫痫一样震颤。
李志金看他那滑稽样子,被逗得“嘎嘎”大笑。
血液铺天盖地飞溅,像把滋水枪,有着无限劲力。
棉服吸满了血,饱满地膨胀起来,竟支棱着,似有生命。
老头身子越来越冷,身处冰天。
从他的脖子向上,冷冻到眼睛、脑仁;又从脖子向下,冷冻到肾脏、膝盖。
“你必汗流满面才得糊口,直到你归了土……归了土……”李志金想讲究仪式感,可他老忘词,忙从兜里掏出纸条,照着读,“因为你是从土而出的,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阿|门。”
切创流出的滚滚热血被吸入切断的气管,呛进了肺部。
老头喘息着,眸子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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