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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面对这样的沈珩,她到底该怎么做。
要做到像邓妈妈那样豁达,那是基于不爱的情况下,既然爱了,必定有所求,所求而不得,必定自苦。
但还有一种选择,便是和离。可惜她只要一想到那个选择,心里莫名有股惧意。
或许她只是没想好,是不是真的要离开,把他从自己的心脏里血淋淋拔除,把这个人从生活中抹去…萧羡鱼伏在双臂里哭泣,果然情爱最痛人心,那时身穿嫁袍把手交给他,不过是以为将人交过去,终有一日要离开时,可以潇潇洒洒,欢喜解脱。
却不知,真的到了有选择的这一天,她竟然舍不得。
舍不得,所以不敢问。
祭天忙碌过了所有流程,下头的人正在收拾,他们也终于清闲下来,等待回程的命令。
萧羡鱼郁郁寡欢,以天寒为借口既不去皇后那里和女眷们聊天,也不见沈珩。
小雀儿伤势渐好,蹦哒在床头,她几日不梳妆,裹在被子里百无聊赖地盯着它,秀月怕它吃撑脏了被褥,赶去了竹丝窝。
只听门外有人敲了敲,“羡羡,是我。”
祭天虽然结束了,但规矩不可废,任何人有什么躁动的心思只能回到京城才能开始撒欢,官员见女眷至多也就在房外。
秀月开了门,门外还守了张玉,沈珩一眼望去被屏风所挡,“夫人呢?还在躺?”
秀月无奈地点点头,还忠诚地为主子找借口:“不大习惯这边吧,回去了就好了。”
沈珩眼里有担忧,但屋外寒风大,不勉强相见,“后日便能回去了,多歇歇养足精神也好,回去坐车不会像来的时候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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