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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一回想起她潜入南州来的这些日子,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像是被榨干了油的花生。”从他们身上榨取了大量的赋税粮食之后,也就丢掉了,任由他们拖着干枯无力的躯体继续艰难存活。
见崔檀令投来好奇的视线,树一知道她大概不知道被榨干油的花生长什么模样,便同她解释了一番,又补充了一句:“上位者奢侈,下位者悲哀,都是这样的。”
话说出口她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对,正想下跪请罪,却被崔檀令扶了起来。
“你说的是实话。”树一看着远山芙蓉一般的女郎静静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干巴巴地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却逗得她笑了起来。
“树一,你可知道我阿兄他们何时会来?”既然陆峮都来了,那阿耶多半是不会来的,他要留在长安稳住大局。
兴许二兄会跟着大军过来?
娘子叫的是她的真名,那便是认真在问了。
树一不敢骗她,只低头:“属下先前只接到通知,务必要保护好娘子,其余的事属下暂且不知。”
崔檀令轻轻哼了一声,阿耶他们总觉得她是个柔弱女儿家,从不告诉她这些大事。
大不了今晚的时候她去问陆峮。
等等,她为什么会这么肯定陆峮晚上的时候会来?
想到在汤山行宫的最后一面,他笑着说叫她记得留窗时的模样,崔檀令眼尾微微翘起。
孤身一人来南州城寻她时,他也是翻的窗。
见娘子没有不高兴,眼角眉梢反倒落着几许春意,树一试探着道:“属下会护好娘子周全,想必很快陛下他们就会派军来救出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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