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骋烈英俊张扬的脸上弥漫上苦涩:“兕奴你怎的这般狠心?”
“我狠心?”崔檀令哼了一声,“你若真是不想受这些苦,行事之前就该多为家里人考虑些。我在宫中出不来,还要担心你……”
见她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哭腔,崔骋烈急得手足无措,见瞳哥儿都急得来想用自己的衣袖来给姑姑擦眼泪了,他忙道:“我知道错了,兕奴,你,你别哭了!我这次吃了教训,今后一定不这样了,你别哭了,成不?”
崔檀令抬起一双泪意朦胧的眼看他:“果真?”
崔骋烈连连点头:“比真金还真!”
崔檀令原本断了线似的眼泪顿时止住了,她用绢帕拭了拭泛红的眼眶:“二兄能记住今日的话就好。”
崔骋烈被她这收放自如的眼泪给吓了一跳,听了这话也不敢再故意逗她玩儿了,难得带了些慎重:“你好好儿的就是,少操心些家里的破事儿。”
正如长兄所说,兕奴牺牲了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已经足以对得起崔氏,他们这些做人兄长的不该再从她身上讨要什么。
秋风冽冽,身着蓝底金浪纹圆领长袍的年轻男子看着她的目光透露出往日难得的温和:“你这样的小女儿家,安安生生地在家里等着好消息就是。”
崔骋烈难得这样温柔,崔檀令却不买账:“还小女儿家呢,我都嫁人了,二兄说这话仔细被旁人听见,觉得我故意扮嫩呢。”
一想到自小看着跟花骨朵一样慢慢长大的妹妹就这么嫁了人,嫁的还是个叫她饱受非议,不知背后挨了多少嘲笑的泥腿子。
崔骋烈脸一沉,瞧着很不高兴。
“他今儿怎么不陪你回来?”
若是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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