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推下去,大抵是那日我语气恶毒,面目狰狞,一向无法无天的覃儿被吓哭了,抱着大树瑟瑟发抖,嚎啕大哭,哭声引来了父亲,我害怕,怕他告状,怕他将我阴险恶毒的真面目宣示于众,与此同时又嫉妒他得爹娘的溺爱,于是,惊恐和嫉妒之下我咬牙从树上跳了下去,谎称是被他给推下去的。”
“至今我仍然记得父亲那日震怒,那是自出生以来从未见过的怒火,我从未见父亲发过那么大的火,那日他将覃儿关在阴森漆黑的祠堂里关了整整三日三夜,放出来时覃儿早已经昏阙过去,差点儿闹得不省人事了——”
“大抵是坏事做多了罢,腿摔断了,我在床榻上躺了三月,腿留下了病根,不小心跛了,虽不甚明显,却也令父亲和太太心疼不已。”
“也就是至那以后,果然太太和父亲更加爱护和维护我了,凡事以我为先,凡事都以此事责骂于他。”
“久而久之,覃儿越发叛逆,越发反骨,凡事与我对着干,与父亲对着干,甚至在太太面前也依然叛逆作乱,直至后来我们二人水火不容!”
“我的计谋得逞,爹娘终于更喜欢我,更维护我了,我原以为我会非常非常开心,可没想到后来我并不开心。”
“其实长大后,我十分后悔,数度想要弥补,然而伤害已铸成,我们大约……回不到从前了。”
“公子为何同我说这些?”
伍天瑜笑了笑,道:“大抵你是……你是特别的人罢。”
夜晚安静如斯。
大雪后的夜晚,最是好眠,然而这晚元宝儿却又一次的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也是奇怪,从前在厨房时,他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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