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覃的胸口此刻都跟着剧烈收缩着,血管里的血压急剧膨胀着,好似随时随地要跟着爆裂开来似的。
伍天覃一时闭上眼睛,喘了口气。
他昨儿个将这鸟笼子遗漏下来,不过是想将那绿山雀儿捎来给那小儿逗闷的,他料想他放不过他那只雀儿,却也猜测他最多不过是气不过将他那只雀儿偷偷给放了罢了。
不想这个遭人恨的小财迷,竟连那笼子上的宝石全部被他给抠弄走了不说,还将赫三的宝贝养起了鸡崽子鸭崽子。
他怎就那么浑呢。
他怎就那么会气人呢。
伍天覃活了整整二十年所受的气,赶不上这两个月所受的气多。
伍天覃一时一个头两个大。
睁开眼时,伍天覃嗖地一下咬牙朝着趴在桌子上的那小儿脸上扫了去,却见那小儿丝毫没有半分畏惧和害怕,反倒是将小脸嗖地一下转了过来,面无表情,高抬着下巴,死死的怼着小脸与他对峙着——
整张面无表情的小脸上,好似在龇牙咧嘴恶狠狠的说着:来啊,有本事打死我啊!
伍天覃一时气得够呛,然而,目光在那张消瘦了一大圈的小脸上掠过后,胸腔里头滋滋往外冒的怒火又一时给堵住了似的,只不上不下,进不来,又出不去的。
最终,伍天覃气得朝着无辜的小六面无表情撒火泄气道:“还不赶紧将这个屋子给爷收拾干净恢复原样了,瞧得爷闹心。”
又咬牙切齿的冲着那元宝儿道:“元宝儿,你个好样的,半身不遂了也挡不住你惹祸是吧,今儿个你的账爷一笔一笔全记在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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