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纱布,垫在那纱布上,吸除淤血,药包每个时辰要换上一次,因此,需时时有人看护在身侧。
许是因伤口皮开肉绽,便是昏厥过去的元宝儿,也数度被疼得浑身抽搐,那屁股上的药包数度被他痛苦的挣扎着挥开,每每如此,伍天覃便要起身,重新替他将药包压好。
每一次重新换取药包,每一次他挣扎痛苦挥开药包,包括每一次给他喂药,都得弄上小半刻钟之久,极为消耗人的心神,再加上到了夜里,他又开始反反复复发起了高烧来。
伍天覃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从来只有旁人伺候他,却从无他去伺候旁人的时候,今日这般为别人鞍前马后,一时只觉得新鲜,一时又觉得像是报应似的,如此这般,只觉得比那板子简直招呼到他自己身上,还要磨人。
可是,不知为何,竟破格为了这么个恼人的看门小童忙前忙后,乐此不疲。
他只知道,他不想让这小儿死。
这个念头,莫名其妙,却又清晰无比的在他心头缭绕。
话说伍天覃一直陪护到后半夜,一直到撤下了药包,喂了第二轮药后,这才满身疲倦的踏出了这个下人房。
回去时,才惊觉整个左手全然废掉了似的,钻心地疼痛染上心头,那手中的伤口,与那小儿屁股上的伤势,简直不相上下,同样一团血肉模糊。
“小崽子可真狠!”
伍天覃一时举着手,咬牙说着,半晌,又无奈摇了摇头。
他们一个下令打人,一个张嘴反咬,也算是打平了。
临走前,只吩咐问玉亲自看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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