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在流失。
那种痛太复杂,复杂到能让当事人清晰地明白自己踏上了生死线。
偏偏他救不了自己,只能「听天由命」。
纪凭语呼出口气,不过几息就强压下了所有残留在记忆里的恐惧,转身擦了擦被雾气氤氲得看不清的镜子。
他又摸了摸自己那个半新不旧的伤口,若有所思地呢喃了句:“这得纹个什么才能盖一盖呢?”
他没想好要怎么告诉凉不怨。
纪凭语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已经迅速想好了几个方案。
纹名字吧,好非,他觉得有点掉面。
纹图案吧,好中二,他又不是很喜欢。
而且最重要的是……什么东西才能遮住呢?
回头问问做这个的朋友?
等到两人好不容易出了门后,时间也已经不早了。
不过因为早饭吃得比较饱,所以两人都决定去博物馆看完再出来吃中饭。
虽然说按时吃饭很重要,但是饭也是要隔顿吃才好。
因为提前在网上买好了票,所以只需要扫码入场就可以了。
在地下停车场下车后,纪凭语掏出了帽子扣在自己脑袋上,将伪装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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