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文吉。你真的会恨我吗?”
“会。”江世安缓和了很久,才吐出一个字作为答案。
“但你一直在保护我。”他说。
江世安的额角抽痛地跳动,他不知道为什么薛简可以把自己的付出和奉献如此轻描淡写的掠过,他到底有什么亏欠自己的?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薛简这样?他不明白,他总为自己的不解而感到痛楚。
“你其实不需要我保护。”江世安没有动手,他勉强压制住渴血的欲.望,攥着薛简的手腕,取出伤药和手帕给他包扎,头也不抬,“道长,你本来就不是需要我保护的人。多年以前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输给了我,论道试剑的那一天,我说保护你、说帮你收拾欺负你的人,那只是开玩笑的。”
薛简静静地聆听着。两人近在咫尺,但他能感受到江世安的视线并没有落在脸上。他温顺地接受疗伤包扎,低语道:“倘若没有后来的这些事,你应当冠盖群英,你应当空前绝后……你保护的不止会是我,还会仗剑护世,扫除不义。江世安,我就是怀想着这样的未来认识你的,你的剑下不应该有心痴的性命,这玷污了你的剑。”
“魔剑本就杀孽无数。”
“风雪剑只杀该死之人。”
江世安语声一滞,他喉结滚动,将一抹酸涩咽入腹中,沉沉的呼吸舒缓,道:“薛简,你说得这些都没有用了。已经发生了。”
“不一样的。”薛简轻声道,“现在不同了,你的通缉令已经被抹去。我们重新来过……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
包扎的手帕系紧。江世安却维持着低头的这个动作,他如同一座木雕泥塑,如同一具没有情绪的布偶,有太多的彻悟和隐痛落在这张年轻俊秀的脸上,熔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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