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唇,说:“我记得方寸观并没有不许喝酒的规矩,倒是你不曾沾酒……”
话音未落,薛简抬手将那杯已经被他消尽味道的酒水拿起来,轻轻地抿了一口。
鬼魂饮食过的东西,没有什么味道。
江世安话语一滞,涌起一股十分微妙的感觉,如坐针毡地左右看看:“你……你看这柱子可真柱子啊……”
薛简说:“像水一样。”
江世安心中微松:“还以为你什么时候会喝酒了。”
薛简不答,抬手给他斟了一杯新的。他知道江世安千杯不醉、平生贪恋之物唯剑与酒而已。
他太过体贴,江世安反而思绪混乱,心说凑到一起两个人不吵架就算和气了,这酒难道是倒给我喝的?他对我这么好做什么?道长在我生前时不曾放过,怎么见了我的鬼魂倒十分温柔……
薛简继续斟酒,眼帘低垂,露出冷白的侧颊,脊背笔直如松,一身披霜覆雪的清肃寂冷。江世安从一侧支颔看着他,恍惚之间,觉得道长真是离尘脱俗的方外之人……视线下移,却见到他握着酒壶露出的掌心伤痕。
他的手怎么了?
江世安心生疑窦,没有看杯中之酒,而是握住他的手腕。
符纸的时效已经过去,薛简再一次无法见到他了。但他能感觉到灵魂贴近时一缕清寒的微风,仿佛有什么东西贴在手腕上——那是十分轻微的、几近无形的力道。
他难以抗拒。
薛简顺从地放下酒壶,被江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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