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卉觉得他的眼神不太友好:
“我只是在做最坏的假设。你不去相亲,不去结婚,就像现在这样,当然最好啊。但是你和我是两个个体,我无法约束你的行为,更无法控制你家人的行为,所以,我们可以提前订立协议,仅此而已,我并没有说你非要和别人结婚的意思。”
叶舒城也冷静地剖析她的心理:“但你觉得这个可能性存在,并且发生的概率不小。”
盛卉第一时间想否认,但是找不到反驳的说辞。或许自己内心深处就是这么想的。
叶舒城也明白了,她对他,确实没有哪怕是一丁点的占有欲。
他去相亲,甚至结婚,她认为随他的便,她不关心,唯一在意的是他的婚姻不能伤害到小杏。
对孩子而言,难道不是亲生父母美满和谐最好吗?可她尽管很爱孩子,也希望现在的生活能持续下去,却不会以此来约束他,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他们的关系建立在合作的基础上,而非感情,他和她之间永远独立。
这真是全天下男人梦寐以求的理想生活。
可惜,叶舒城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从重逢那天就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明明早就知道她是这样的人,但是在日久天长的相处中,他没能改变她,却慢慢改变了自己,变得患得患失,甚至自以为走近了她的内心。
叶舒城拿起桌上那杯威士忌,仰头一口喝了个干净。
然后呛得脸色发白,第n次忘了她说的“鼻子先尝”的品饮烈酒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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