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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容舒这会哪还能想不明白呢?
这世间就是有这么傻的人,好好的松子糖不吃,非要偷偷吃坏的。
他可是连猪下水都能面不改色吃完的人,容舒不信他真会扔了她亲手做的松子糖。
说到底,他不过是不想她再烫伤手,偏又不能表现出对她的关心,这才用这样的方式叫她打消念头。
“从前我给你做的那一罐松子糖,你是不是偷偷吃了?”
顾长晋不妨她会提起这么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陈年旧事,微顿过后,便“嗯”了声。
容舒以为他扔了那罐松子糖时,的确是难受极了,吃了酒后忍不住指责他暴殄天物。
顾长晋那会说甚了?
哦,他说:“容昭昭,你吃松子糖的样子就像一只扫尾子。”
扫尾子……
他给她做的小冰雕里就有一只扫尾子。
容舒懒得同他说话了。
转身出了屋,但怕他担心,还是将门敞着。
小半个时辰后,她与顾长晋坐在榻上面对面吃起了绵软香糯的肉糜粥。
二人用膳从来都是食不言寝不语,屋子里除了轻微的声响,便再无旁的声音。
这样冷的夜,一碗热乎乎的肉糜粥落了肚,叫五脏六腑都熨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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