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的脸庞,“都怪我没早些醒来,吓着你了。”
容舒咬着唇,渐渐止了泪意。
小两口这会瞧着浓情蜜意的,一边的清邈道人纵然有许多话要问,也知晓眼下不是良机。
正要出去茅屋,将这里留给容舒二人时,顾长晋却叫住了他。
“清邈道长——”
清邈道人脚步一杀,握着蒲扇扭头看他。
这位矜贵的太子殿下,在昏迷前根本不知他的道号,只唤他“道长”。眼下这一声“清邈道长”不仅知晓了他的道号,语气里竟然也多了一丝熟稔。
“多谢道长相助。”顾长晋郑重道。
前世在地宫,清邈道人竭尽全力助他设阵,若非如此,他便是到死也见不着容昭昭。
清邈道长却摇头,“谢老道作甚?老道借殿下参了道,老道已是得益良多。”
他抬手,露出蒲扇上的第四道裂痕,道:“殿下大抵不知,有多少道士穷极一生都不能有此境遇。是以,殿下不必言谢。你与老道之间的因果在今日也已了断。”
蒲扇上的裂缝,照见了他的道心。
清邈道人喟叹:“老道曾以为世人一叶障目,这才非要对我们青衡教赶尽杀绝。然而今日老道却明悟了,在我怨世人一叶障目的同时,自己又何尝不是一叶障目?从今往后,这世间再无青衡教,唯有青岩观。”
话落,他也不等顾长晋回话,径直转过身,三两步走出了茅舍,迎面撞上正端着粥罐的小徒弟,摆手笑道:“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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