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小厨房的婆子哪儿有顾夫人妥帖?”
“无妨。我受伤这段时日内子也没歇息好,这些小事便不必劳烦她了。”
以她的性子,若是孙道平把煎药的事儿交与她,她兴许便不回侯府了。
顾长晋潜意识里非常希望容舒能离开顾家回侯府去,这种感觉来得十分强烈且无缘由。
他惯来是个稳如磐石的性子,对自己的每一分情绪皆能知晓来由且能冷静梳理。
独独对她,总有种失去控制的错觉。
顾长晋将这种失控感归因于这桩婚事带来的不可避免的亲密。
同榻而眠,同屋而息,这于他而言,已是极亲密的事。
等她回了侯府,他大抵便能恢复如常。
……
那厢孙道平去松思院告辞时,还是忍不住同容舒絮叨了几句,要她盯着顾长晋好生喝药。
前世容舒记着孙道平的嘱托,连着一个多月,日日都早起晚睡,就为了让顾长晋喝上温热的汤药。
有时候他在刑部办案不能归家,她还会亲自把药送过去。
只这一世她要回侯府,可就没这功夫了。
傍晚用过晚膳,容舒提着个梅花攒盒往书房去。
她已经好些时日不曾见过顾长晋了,今儿特地来便是为了同他提一嘴明日回侯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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