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响。
容舒抱着个月儿枕,还穿得像个棉球儿,自是跑不快,没跑几步便摔了,一只鞋陷在雪里也没察觉。
就那般,光着一只小脚丫跑到了垂花门。
其实她不在乎旁人说她不祥,也不在乎祖母的厌恶、爹爹的漠视,她只要阿娘就够了。
可不可以,让她也跟着回去?
她就呆在清蘅院,哪里也不去。
只沈氏早已没了踪影。
北风呼啸,这白茫茫的天地,仿佛忽然间便只剩下她一人。
容舒抱着月儿枕,对着沈氏离去的方向,用带着哭音的稚嫩童声,执拗地喊道:
“阿娘要回来看昭昭!阿娘不能忘了昭昭!”
……
容舒醒来时,鼻子有些堵,嗓子也有些哑。她也不知是夜里受了凉的缘故,还是因着那个梦。
梦里总是能叫人的情绪放大到极致。
明明她记得当初阿娘离开时,她并没有似梦里那般难过的。
阿娘每年都会来扬州陪她,一住就住两个月。
舅舅待她也好,夏天带她摘莲蓬,冬天带她滚雪球儿。说是甥舅,实则与父女已是无差。
她在扬州的日子,除了阿娘不在身边,并没有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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