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常吉点头如捣蒜。
“少夫人喂得可比属下与横平要好得多了,枕布都不曾打湿过。说起来,这事还挺匪夷所思的。”
可不是匪夷所思么?
主子自七岁起,便鲜少有人能在他无意识时往他嘴里喂东西。水也好,汤药也罢,都只能等他自个儿醒来喝。
常吉记得,主子十岁那年受了伤,烧得人事不省。为了喂药,他与横平、椎云差点儿没把他下颌掰断。就这般,还是一滴药都喂不进。
这些年,常吉不怕受伤,就怕给主子喂药。谁能喂得进药,谁就是他爹,啊不,就是菩萨。
他挠了挠头,偏头问横平:“你说我们俩还有椎云喂不进药,是不是因为我们仨是大老粗?少夫人性子细致,动作又温柔,这才喂药喂得那般顺当。”
莫名被扣上“大老粗”的帽子,横平非常不悦,看着常吉的目光就好像在看着个傻子。
常吉被横平这么一望,倒是想起来了,曾经夫人与闻溪姑娘也试过喂药的……
结果当然是没成。
顾长晋听常吉叨了一嘴,默了默,道:“我若再昏迷,莫让她进屋子来,也莫让她喂药。”
常吉不肯应,难得遇着个菩萨,能在主子昏迷时喂药,怎能将菩萨拒之门外?
他忙给横平打眼色,谁料那蠢木头明明接到他的眼神了,却还是面无表情地应了声:“是。”
是什么是!常吉气得瞪了横平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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