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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涟也丝毫不怵,抖了抖身上起了褶子的衣衫,也不去看他的脸,就好似他不存在一般。
岁宴这才看到,她的动作缓慢,隐隐透露出几分无力。
莫非……她中了许天明的奸计无法使用任何的术法?甚至连最简单的反抗都做不了?
不然的话,岁宴真的无法解释为什么她会被那个许天明制住。
她的不屑惹得许天明愈发恼怒,原本是想着再扇几个巴掌来发泄发泄的,却又因为她方才的话停住了手脚,嘴里不住地念叨着什么咒术,而后青涟就像是被人捉住了脚腕,倒立着吊在了半空之中。
“你现在不过就是我砧板上的一条死鱼,总归是活不长了,我也不着急。”
看了眼青涟如今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样,他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看啊,你现在的样子,跟当初我娘被关在牢里受毒打的时候,多像啊……”
也不管在场的人想不想听,他闭上眼,像是落入了那段回忆里。
“叶青涟,不得不说,你真是有一个好弟弟啊,一个宁愿被天下人斥责残暴不仁,也要将我们一家人关在牢里狠狠折磨五年都不愿杀了给个痛快的好弟弟;一个从不拷问真相,只知道用刑来泄愤的好弟弟。”
他站在屋子的正中央,抬头望了望漆黑中透出点点血色的穹顶,喃喃自语。
“牢里真的是,太暗了,暗得我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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