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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宴看他神色有些犹豫,还以为他是被刚刚山崩地裂的场面给吓得怕了,说:“你要是怕了的话,就在这等着我吧。”
反正在命簿里时间过得快,即便是她要看完李子翰的一生,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然而祈佑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退缩,念了个诀唤出了二人脚踝上的麻绳,从一端斩断,留下只能让她二人肩并着肩的长度,又念上了好几个咒术将其变得牢固。
“好了,这下,我们就不会再走散了。”
岁宴打开名册,发现李子翰的生卒年月写得清清楚楚,料想这次在命簿里应当不会再发生那种蹊跷的事情了。
“李子翰,塆西人士,生于承安十年三月,卒于承安三十一年十月。”岁宴朱唇轻启。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岁宴发现她们正处在一处宅院的后门,而门口站着两个年轻人。
“这个月的月钱就是这么多了,你可得好好收好了。”一个蓝衣奴仆打扮的男子站在台阶之上,正在同面前的灰袍男子说话,“我们家老爷说了,你的字儿写得好,多赏你些。”
灰袍男子接过银钱,又小心地从中数出几个铜板,递给他:“前些日子劳烦小哥帮我送信了。”
那奴仆高兴收下钱,兴许是觉得拿人手短,又忍不住劝说了两句:“李家小哥,要我说,你和我家小姐那事儿……还是算了吧。”
“说到底,咱们这种人是什么身份?我家小姐又是什么身份?我听小姐身边的翠儿说,小姐光是一盒胭脂,就得花掉咱们好几个月的月钱呢。”
他四下张望着,确定周围没有旁的人,凑近了小声低语:“况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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