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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撑伞站在廊下,微风吹得她裙袂翻飞,那月白色在眼前放肆跳舞着,祈佑觉得自己似乎又闻到了那阵昙花的香气。
二人的目光在这夤夜相交。
祈佑听师傅说过,这个时辰是人心最脆弱的时候,他捂着发烫的胸口,觉得师傅说的果然没错。
而后,那昙花勾唇一笑,像是成了精的夜魅般摄人心魄,祈佑只觉得恍惚间好像听见了她在说话。
“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岁宴。”
祈佑的脑袋有些昏胀,无意识地应了一声。
“嗯、岁宴……姑娘。”
谢氏的尸首被好好地安置在了卧房内。
近距离这样看着,岁宴才发现,现如今的谢氏就连身形都消瘦了好几分,一袭寝衣松松垮垮地落在肩头,上面还有用手拢过的痕迹,想来是李子翰替她整理过。
岁宴心中只觉万分复杂。
等等,这痕迹……
谢氏的衣服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到底是有些宽大了,岁宴的目光一下就落在了她脖子处的缝隙上,没错过那丝外溢的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