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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隔着这么大老远的找个人结冥婚的事儿我倒是闻所未闻。费时不说,光运送尸体就一项就够人麻烦的了。”
岁宴点点头,虽然她不知道上头结冥婚是什么样的,但还是觉得他说得在理。
“那如果不是冥婚,这一只婚书上,写着一个活人和一个死人,又是如何解释?”岁宴问道。
祈佑双眼盯着那张被岁宴牢牢攥住的婚书,用指尖捻了捻,又凑到鼻尖一闻,开口道:“这婚书当是这四年来写下的。”
岁宴歪着头没答话,但两个眼睛微微张着,似是在问他为何。
“前朝传下来的造纸技艺,都是用树皮做原料的;可如今当政的皇帝名讳为舒,为了刻意避开,市面上的纸张都是采用竹子来做,天然带着一股清香。”
“而越是做工精细的纸张,这种清香更能经年不散。”
他的话音刚落,岁宴的脑袋就凑了上来,在他的双指旁边嗅了嗅。
鼻息打在祈佑的指尖上,像是被烧得通红的炭火落在了他的指尖,整只手都控制不住地抖了抖,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往回缩。
“你、你闻闻婚书……就好了。”他用另一只手意识着,不敢抬头去看她。
岁宴这才恍悟过来,婚书还在她手上呢,她倒是不用去非要凑近去闻。
要怪只能怪这书房里太黑,让她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了。
被祈佑这么一点拨,岁宴又将眼神落在了婚书的落款处——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这桩婚事是天盛四十三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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