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不定哪天就……那什么了。”
她说得有些含糊,面上的笑意泛泛,“反正人生下来,哪有不死的,也不过就是有的早点有的晚点罢了。”
元珏沉默着,没说话。
其实她两在一块,从前就都是秦真话比较多。
眼下这样,她更有熟悉感,更自然一些,还反过来安抚元珏,“其实我已然很好命了,生在王侯家,自小锦衣玉食,我父王母妃都宠着我,连阿弟都乖巧懂事得很,家里那些个侧妃夫人都不敢找我痛快,你放眼偌大个天下,谁有我命好?”
元珏还是不吭声。
秦真笑了笑,“短命些也有短命些的好处,在容颜最盛时合眼长眠,哪怕做了许多胡闹的事,也让人一直记住。这要活到七老八十,满脸都是褶子,再闹事就要被人骂老不死了。”
“秦如故!”
元珏像是怒了,咬牙打断了她的话。
“好嘛,你不想听,咱们就不说这个。”秦真拂了拂袖子,笑道:“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我还有个心愿,你应该会替我圆了的吧?”
元珏抬头问道:“什么心愿?”
“我想上高楼抛绣球。”秦真说着,缓缓站了起来,“你还记得吧,以前京城首富家的张小姐二十未嫁,就是抛绣球成的亲,那时候我就想,要是我嫁不出去了,我也去抛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