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羽林卫换班的间隙,交班的年轻军官垮下腰杆,活动一身僵硬的筋骨。
他和同僚诉苦:“中饭没几块肥肉果然不成,站这会儿就饿了,腿还发酸。”
对方笑道:“知足吧,才刚深秋,等到了冬夜可有你受的。”
两人闲谈着从值守的宫门出来沿长廊打算回卫所,也就是在此时,隔着白墙上的窗棂,一队黑影斑驳着自眼前晃过去。
“嘶……”羽林卫目光跟了一阵,“那不是汪宁的人吗?”
“这夜里,怎么去了东宫。”边上的人本就看他们不顺眼,难免嘀咕两句,“那一片也不归他们巡逻吧?”
“又越俎代庖的不知道要干什么。一个个的,当汪宁的狗还当出优越感了。”
二人在空寂的甬道上骂骂咧咧,发泄着数月以来深受其害的怨愤,等快要出禁宫,其中一个蓦地停下来,眉头深锁。
“你有没有发觉。”
同僚忽然问,“最近禁军的安防好像不大对劲……”
话音刚落,沿途的草丛内便传出窸窣的动静。
长年养在富贵乡里的野猫鬼魅似的跃上墙头,它走了两步,甚至还回首看了一眼底下的两脚兽。
冷风吹过穿堂一般的夹道,将两个羽林卫生生吹出了一脑门的冷汗。
双双对视一眼。
而此时的皇宫三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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