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简直像变了个人。”
但生分归生分,到底是从腹中掉下来的一块肉,现在母子闹得争锋相对,要朝他下手,皇后还是迟疑。
“能不能,多少留他一命……”
梁少毅简直要发笑,“都什么时候了,先顾好自己吧。”
“这就开始给他求情了,指不定谁留谁的命呢!”
“……”
永平城的雨黏黏腻腻落了一整宿,将天子脚下笼于阴霾当中,长空苍茫得不可思议,比冬日里的雪还要冷白。
这一场秋雨过去,除了让空气愈发寒冷之外,似乎还带来了一些别的变化。
起初是六皇子宇文效所在的殿宇,守卫无端增加了一倍,从宫门到院落,均围得密不透风,甚至连皇子本人的身影也难看见,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是国丈梁尚书称病不再入阁上朝,每日只将自己关在家中,不见客亦不出门,看似是有行将告老隐退的意思。
但不知为何,朝里流出传言,说发现大理寺的人在暗地调查国丈的旧档,约莫是和多年前的凌氏剿匪案有关。
帝王犹在病榻缠绵。
和元殿已许久不曾见到朝会之景了。
长明宫的一切明面上有条不紊,按部就班地照常运作,然而有敏锐的人已嗅出平湖下,近乎沸腾的暗潮。
识时务的老狐狸们都低调起来,比平日还要谨慎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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