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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瑾看在眸中,好几次提醒说:“殿下,还是不要和顾玉德走得太近吧。”
她是宫里的老人了,诸多事情看得比年轻宫女更深一层,不免语重心长,“这老太监心思缜密,从前也是御前有头有脸的,花花肠子太多,不宜深交。”
对此商音的态度总是模棱两可,只回答“知道了”,也不知是真的有所防备,还是不以为意。
而另一边的隋策。
与和离书一并送到的,是他的调职令。
皇城禁军多由驸马掌控,到底是护卫皇帝的近侍,身份至关重要。他已不是天子女婿,自然也就当不得如此重任,转任京营统领,执掌威武军。
东长安街的“驸马府”匾额被摇摇晃晃地摘了下来,换上那块放得略微发旧的“西府”牌子。
摇身一晃,隋西府又是从前的隋西府了。
低调显赫,与世无争。
隋策照旧回家吃住,卯时上职,申时归府,日子过得按部就班。
他在家里的举止寻常得就像从没有过这门婚事,自打带着几车行李踏进院中,他对自己被扫地出门一事只字不提。
好似仅是在外远行了一段日子,张口只问几时能用饭,进膳进得比谁都有滋味。
隋日知和杨氏都是敏感委婉之人,见他这般模样,唯有悄悄议论,皆不好仔细追问什么。
像是他与公主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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