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锦衣玉食,究竟能体会几分黎民困苦呢?说来也仅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上月据闻南方连着大旱又是冰雹,灾情严峻,不晓得又有多少这样的老人衣不蔽体,无家可归……”
方灵均未曾想三公主能有如此深刻的见解,被她说得感慨万千,一时竟有些惭愧,连六皇子的酒宴都变得穷奢极欲起来,透着一股朱门酒肉臭的罪恶。
而这会子,杯莫停的雅间里,宇文效当然不在其中。
订下的只是个空座,一份因故未能赴约的书信早就准备好,由店掌柜收着。
六皇子虽然不在。
可隔壁的房间却觥筹交错很是热闹,羽林卫同知生辰将近,趁着休沐,不当值的军官们便设了酒席给他庆祝。
隋策作为这支禁军的一把手,为人年轻,平时又好说话,在下属中风评一直不错,难得晚上肯赏脸和大伙儿吃酒,气氛一度十分高涨。
付临野穷得叮当响,到处厚着面皮蹭饭,他和隋策一并坐在靠窗的座处,几杯佳酿下去,人微醺着轻飘飘起来,开始没大没小地勾着他脖颈。
“嘿,大哥——你这么敞开了肚子和咱们哥几个喝酒吃肉,不怕夜里咱嫂子给你脸色看啊?”
隋策一手端杯子,一手托着他这只八爪鱼,语气轻佻:“她?”
青年注视着手里透光的玉盏,细细把玩,“她自己都不知道晚上上哪儿疯去了,哪有闲心管我。”
说完将他胳膊推开,“喝你的酒去吧,什么嫂子不嫂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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