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不再自讨没趣,端正的行头一穿,人模狗样地出去喝酒了。
成亲数日,双方都习惯了这种生活——各过各的,互不相干,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勉强也能凑合过。
等商音拾掇好,天堪堪擦黑。
车驾早已停在重华府大门下。
她身披斗篷踩着踏凳进去,接过今秋递来的手炉抱在怀中,犹在与她议论,“去年我没押中,白白叫那信王世子占了好大的便宜,听说这次有新戏班加入,也不知那耍杂技的功夫如何。”
今秋跟在马车边笑着回她的话,一壁又提醒说:“殿下别只顾贪玩,当心着凉,车里的炭火够不够热?”
“够了够了,再加我待会儿可得冒汗。”
这丫头哪儿都好,就是太啰嗦,别看她做事一板一眼的,偶尔语出惊人,心眼儿里憋着蔫坏呢。
记得早些年刚看冰戏那会儿,由于比赛被人动了手脚,商音老大不高兴。
她曾经提议,下次可以先让禁军把几家出资的老板扣住,等节会完再行放人。
这想法吓了她好大一跳,为此,商音时常担忧起她今后的婚配问题。
不知该寻个怎样的夫家才合得上今秋这性子。
重华府的车驾悠悠驰在灯火通明的长安街上,不是进宫面圣,也不是敬香拜佛,按着王公贵族不得扰民的祖训,商音未曾带太多随从。
反正夜间有禁卫军和京兆府的捕快巡逻,比白日里的安防更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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