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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策比了个手势,“五年啊,子勤,就这么没了。”
“他居然把我养了两年的兰花——我连出嫁都要带着做陪嫁的翡翠兰——一剑腰斩!”
商音越说越悲愤,“你知道我养得多小心,多仔细的,我难得这么尽心照顾一回。”
隋策据理力争:“她简直断送了一个男人的梦想!”
商音义正词严:“他这和折了我两年的寿有什么分别!”
隔着一条街的两个人,在不同的雅间里诡异而默契地异口同声。
……
送茶点的小厮没见过如此阵势,吓得顿在门前,不知怎生是好。
今秋于是迈着碎步上来,含笑接了托盘,打发这孩子下去。可怜见儿的,才十来岁,往后怕是大老远望得公主的车轿便要腿软了。
春水坊的茶出自武夷山茶园,口味不输于御茶园的贡品,从前商音偷溜出宫便常爱来此处消遣。
桌旁垂首细饮的女子年逾四十,干净素雅的袄裙洗得泛白,通身拾掇得一丝不苟。
听了小公主的抱怨,她正抿唇一笑,阖上青花瓷的盖碗,眼目温和地端坐着。
“不打不相识,奴婢倒认为,殿下与驸马很有缘分呢。”
“缘分?”商音近乎给听笑了,不以为然地摆首执杯,“哪怕是有,一定也是孽缘。前世若非有情人终成兄妹,就是有情人终成杀父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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